费城——所有的训练。所有的步行。所有的门都被敲开了，只开了一声，或者砰地关上了。所有的竞选资料最后都被扔进了垃圾桶。所有的时间都在做这个，重复这个例行公事，进行同样的谈话-最终归结为获得选票。哪怕只有一票。这是所有游说人员所能期望的最好结果了。

“嗨，我叫布莱恩。38岁的布莱恩·菲尔普斯（Brian Phelps）说，他是工会支持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super PAC）当地分会的志愿游说员。

和菲尔普斯今天试图与之交谈的绝大多数人一样，迪奥娜并没有站在门的另一边。不在家，也不搬家。菲尔普斯在他的拉票应用程序上做了一个记录，然后前往狩猎公园的下一个房子。狩猎公园是费城北部的一个低收入社区，与民主党联盟的团体正试图为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投票。

菲尔普斯从马里兰州来到这里，协助进行大规模的实地工作，以接触算法和分析师确定的最具说服力和最低倾向性的选民——这些人在拉票员的推动下，可能会在周二投票给哈里斯。

这是菲尔普斯在费城的第一天，事情并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他的第一个小时基本上是失败的。“即使他们不在家，我们也在工作，”他说，努力保持乐观。“我们民主党人。我们在工作。”

在宾夕法尼亚州，成千上万的人正在挨家挨户敲门，挨家挨户地拉票，这个州将决定选举的结果。这项工作是由各种各样的团体承担的，有些团体能够合法地与哈里斯的竞选活动进行协调，而有些团体，比如“为了我们的未来”，则不能。但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让选民为哈里斯、副总统候选人蒂姆·沃尔兹和民主党参议员鲍勃·凯西投票，后者正在抵御共和党人大卫·麦考密克的挑战。

据一位高级竞选官员称，哈里斯的竞选团队在大选日之前就有望敲开500万扇门。这个数字几乎代表了该州40%的人口和几乎所有的家庭，尽管很多接触可能是重复的。自去年9月以来，“为了我们的未来”活动也吸引了50多万名观众。

对于这些上门推销员来说，在一个摇摆不定的州，几乎每一张最后的选票都很重要，一天的工作往往归结为一次谈话。

“绝大多数的门都没有人应门。这只是大部分的经验，”切萨皮克气候网络行动基金（Chesapeake Climate Network Action Fund）的州级主管杰米·德马科（Jamie DeMarco）说。上周末，他在日耳曼敦为我们的未来（For Our Future）总部培训拉票员。“你要翻箱倒柜地寻找那个只有面对面交谈才能打动的人。”

大多数报名参加拉票的人不需要被说服去了解这场掷硬币式选举的风险，但德马科还是在志愿者们被释放之前给他们进行了30分钟的培训，把他们送回家：“我们今天在这里是因为无论谁赢得宾夕法尼亚州，都有超过90%的机会赢得白宫。在过去的两个选举周期中，宾夕法尼亚州已经决定了胜利者。它反复无常，每次都由几万张选票决定。”

2016年，特朗普以不到一个百分点的优势赢得了拥有最多选举人票的摇摆州宾夕法尼亚州，而拜登在2020年以略高于一个百分点的优势赢得了宾夕法尼亚州。现在距离大选还有几天，哈里斯和特朗普在这方面几乎打成平手。

德马科说：“如果有人以压倒性优势获胜，那么你在地面上所做的，挨家挨户敲门，可能都不会有什么不同。”“但当有人以不到一个百分点的优势获胜时，你就会知道，地面比赛才是关键所在。”

难以置信的是，在离大选这么近的时候，仍有选民犹豫不决。最近的一项摇摆州民意调查显示，联邦中尚未拿定主意的潜在选民的比例略高于2%，这比前两次总统选举的获胜幅度还要高。从理论上讲，这些人是双方都在努力识别和投票的人。

但很多人都说，民主党人正在进行更多像菲尔普斯上周末在人们家门口试图进行的那种对话。与过去的选举不同，特朗普的竞选团队似乎没有在摇摆州采取类似的行动。相反，它把面对面的选民宣传工作外包给了“转折点行动”（Turning Point Action）和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的美国政治行动委员会（America PAC）等党派团体，而竞选活动本身也把招募活动人士“投票观察员”作为基层工作的重点。数据证实了这一事实——根据盖洛普（Gallup）的最新调查，最近几周，哈里斯竞选团队联系的登记选民比特朗普竞选团队联系的选民多得多。

为什么只有一方试图直接与摇摆不定的选民对话？把钱砸在广告和邮件上更容易——或者，就特朗普的竞选而言，动员志愿者着眼于可能对结果提出质疑。与此同时，大门可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他们需要耐心、精准和良好的球感，这在球票的顶端得到了加强。通常要花几个小时才能确定一个有说服力的选民。然后你必须说服那个人真的投票给你的候选人。即便如此，也很难保证谈话会变成实际投票。有些人为了让别人离开家门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问问菲尔普斯和他的拉票搭档维罗妮卡·贝尔就知道了。现年63岁的贝尔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组织的有偿组织者。自2016年以来，贝尔一直在挨家挨户敲门，自今年4月以来一直全职为这次选举工作。有一段时间，贝尔隶属于民主党，“但我想更多地为我的社区服务，”她说，所以她转向了更本地化的业务。贝尔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她了解这座城市，外向友好，不太咄咄逼人，但又足够咄咄逼人。贝尔知道什么时候该继续谈话，什么时候该转移话题。

“你们昨天刚来我家，我答应了你们，”一个女人通过门铃摄像头对贝尔和菲尔普斯说。在目标高度集中的社区，房屋被搜查多次并不罕见。

“谢谢你，”贝尔说，已经在查找她的下一个地址了。“我们只有10天时间！”

贝尔对拉票有一些严格的规则：敲一两次门，然后退后，等待有人回答。不要打开大门或进入公寓楼。不要让孩子开门。假设你总是被门铃摄像头录下来。禁止在邮箱里点火。

在移动拉票应用MiniVAN中弹出的绝大多数地址，并没有给贝尔和菲尔普斯提供为哈里斯和凯西做宣传的机会。但一旦他们看完前二十几套房子，前景就会好转。

“你会支持卡玛拉·哈里斯吗？”菲尔普斯问一个看起来刚刚睡着的人。

“我不知道。”

“我们已经开了10天了！”你要投谁的票？”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但你要去投票？”

“是的。”

“去看看卡玛拉，看看她代表什么。因为你知道另一个人代表什么吗？很多谎言。不要相信。你想知道他是如何在被判34项重罪的情况下参加投票的。我认识一个30年前犯了两项重罪的人，他不能在邮局工作了。”

贝尔给他留下了一些文献，并感谢他的时间。然后是另一个街区。和另一个。

就在他们准备休息吃午饭的时候，他们遇到了39岁的厨师兼企业家塔希尔·海托尔（Tahir Hightower），他说他对两位候选人都不喜欢。

海托华可能是他们一天中最接近说服选民的人。只是海托华不一定不知道候选人的情况。他只是不明白投票给其中任何一个人会对他或国家有什么帮助。可以说，让人们看到投票的效用比向人们推销特定候选人的优点要困难得多。

“我见过卡玛拉，但她说的和奥巴马说的一样，没有什么真正改变，”海托华对贝尔说。贝尔问他是否看过特朗普第二任期的右翼蓝图——2025计划。

“我所做的。但我不认为他是坏人，”海托华这样评价特朗普。“我们怎么知道该相信什么？”我没说我对他没意见。我还没决定。”

贝尔问他是否有女儿和姐妹。海托华说他知道，而贝尔则试图以生育权结束演讲。

“我们谈论的是对自己身体有发言权的权利。政府不应该告诉你，”她说。

“你说得对。所以唐纳德·特朗普反对，这就是你的意思吗？”

“是的。你告诉我你读过《2025计划》再读一些吧。”

“我不会让那些东西吓到我的。”

“十天。”

“我知道。”

“想想你的女儿和姐妹们。”

“我是，”海托华说，暗示他准备结束谈话，回到屋里去。“我正在考虑这件事。我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