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以下内容节选自乔纳森·艾伦和艾米·帕尼斯即将出版的新书《战斗：白宫最激烈的战斗》（版权©2025），该书将于4月1日由威廉·莫罗出版社出版。由哈珀柯林斯出版社转载。

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在垒球采访中表现不佳，因为她的糖瘾在9月和10月初消退了。

但是，如果她想扩大自己的支持——她需要这样做——她就必须让自己暴露在棘手的问题面前。这对那些不买她卖的东西的男人——尤其是年轻男人——来说尤其重要。

显而易见的答案是：乔·罗根。罗根是上世纪90年代末的情景喜剧明星，后来成为了一个有头脑的兄弟播客，他拥有的订户数量远远超过了这一类型的世界，仅在Spotify上就有近1500万的注册用户。2018年，他对特斯拉和SpaceX创始人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的采访在YouTube上获得了数千万的观看量，并导致这家下一代汽车公司的股票暴跌。在采访中，马斯克抽着大麻，喝着威士忌。

罗根的绝大多数嘉宾和听众都是白人男性，这给了哈里斯一个潜在的黄金机会，让她走进狮子窝来证明自己的勇气。

10月11日，哈里斯的副竞选经理、负责数字战略的助手罗布·弗莱厄蒂（Rob Flaherty）第一次打了Zoom电话，开始与罗根的代表进行谈判。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想，这些人可能是精力充沛、看起来像ufc补充剂的人。当他发现罗根的同事更像好莱坞的经纪人时，他很惊讶——也许有点失望。本着这种精神，他们概述了这位播客主持人接受采访的条件：演播室里没有工作人员，没有话题限制，哈里斯必须签署一份弃权书。

合同的小字里还有一条：哈里斯必须去德克萨斯州的奥斯汀。罗根的经纪人说这是可以商量的，但他只接受过一次演播室外的采访。他就是当时在美国被通缉的泄密者爱德华·斯诺登（Edward Snowden）。

弗莱厄蒂与哈里斯的竞选顾问斯蒂芬妮·卡特和布莱恩·法伦表示，哈里斯很乐意谈论社交媒体审查、大麻以及他们认为听众最感兴趣的其他问题。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可能的主题建议，而不是一个详尽的或排他性的清单。这不是罗根想说的。“乔只想谈经济、边境和堕胎问题，”据一位熟悉谈判情况的人士透露，他的一名代表说。

在两次Zoom会议之后，弗莱厄蒂打电话给罗根的中间人，提出了一个提议。罗根能和哈里斯一起去密歇根吗？他问道，提议本周晚些时候约会。罗根团队在经过为期一周的狩猎之旅到达宿主后说，不去。要么去奥斯汀，要么什么都不要。

“这将是艰难的，”弗莱厄蒂说。“我们离选举只有几个星期了。”哈里斯出现在德州的理由不足为零。它不是一个摇摆州。她的竞选资金充裕，所以让她退出竞选筹款是没有道理的。她进入了决一死战的模式。另外，绕道去德克萨斯州可能会让媒体觉得绝望，也会浪费捐赠者的钱。

哈里斯的竞选团队负责人詹妮弗·欧马利·狄龙打破了僵局。哈里斯将于10月24日与奥巴马和布鲁斯·斯普林斯汀一起出现在亚特兰大。O 'Malley Dillon说，竞选团队可以让她乘飞机去休斯顿参加一个集会——以访问一个拥有全国最严格堕胎法的州为幌子——让她接近奥斯汀。她派了一个先遣队到德克萨斯州首府去参观罗根的工作室，并为哈里斯的到来做好准备。她授权她的谈判团队满足罗根的要求——10月25日在奥斯汀的演播室进行采访。

尽管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努力通过播客、YouTube和其他渠道吸引不关心政治的选民，但哈里斯却抓住了其中最大的扩音器，为自己赢得了胜利。如果她这么做了，她就是在利用罗根和特朗普之间的裂痕。

罗根曾在2022年称特朗普为“大男人”和“对民主的威胁”，发誓不会采访这位前总统。特朗普的一名长期顾问说，在1月6日国会大厦遇袭事件发生后，这件事只是特朗普在社会上蒙受耻辱的又一个迹象。但当罗根在8月份似乎支持独立总统候选人小罗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时，特朗普在社交媒体平台Truth上进行了回击：“下次乔·罗根进入UFC拳击台时，他会被报以多么响亮的嘘声，这将是一件有趣的事情？？”MAGA2024。特朗普写道。

与此同时，罗根在哈里斯的阵营里也很难说是受欢迎的人。她的姐夫托尼·韦斯特、长期顾问明扬·摩尔和其他人都反对让哈里斯上播客，尤其是在她第一次冒险进入政治困境之后——在罗根谈判期间接受福克斯的布雷特·拜尔的采访——失败了。

谁也不知道罗根会问她什么，也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她。此外，他的“反觉醒”运动使他成为强硬左派的贱民。他们被奥马利·狄龙的团队否决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些担忧是无效的。“即使对我们这些支持它的人来说，这也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哈里斯的一名顾问说。

哈里斯的最高指挥部并不是为孤注一掷而建的。从奥马利·狄龙（O 'Malley Dillon）开始，该党的领导人在竞选活动中初出家门，嘲笑民主党同僚“尿床”，不管危机是想象出来的还是真实的。在一个受欢迎的播客上寻求采访，很难说是绝望的抛球。但对于一直把候选人密封在制造商的盒子里，好像她不暴露在空气和阳光下会保留更多价值的竞选领导层来说，这是一个相对冒险的举动。

10月10日，也就是弗莱厄蒂第一次与罗根团队谈话的前一天，哈里斯竞选团队的每周内部分析评估——一份129页的文件——预测哈里斯将赢得270张选举人票。她有望拿下蓝墙和内布拉斯加州第二选区，但会失去其他摇摆州——至少她自己的分析师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在这些数字背后，分析显示了为什么哈里斯吸引那些听过罗根的选民是如此重要。根据哈里斯团队的数据，在关键州，特朗普在男性选民中领先她10.6个百分点，在女性选民中落后她9.3个百分点。在两种性别中，特朗普在战场上——竞选活动最集中的地区——比在全国民意调查中比哈里斯多出2个百分点。他在年轻男性中领先希拉里，与西班牙裔男性并列，在黑人男性中落后于希拉里，差距小于拜登在2020年击败他的差距。

对于竞选团队之外的许多民主党工作人员来说，10月22日哈里斯宣布将在休斯敦举行集会的消息，感觉就像一个面对面的时刻。她将以很大的差距输掉德克萨斯州，而一次访问也不会迫使特朗普把有限的竞选资金花在那里。

她的助手们将这次集会安排在秋季的一个周五晚上——10月25日——在德克萨斯州举行！就好像她的球队里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州，为高中橄榄球预留的那个晚上比复活节更神圣。竞选顾问大卫·普劳夫公开回应了这一批评，解释说哈里斯想把焦点放在一个她认为特朗普的反堕胎政策对女性健康造成最大损害的地方。

只有少数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整个休斯顿集会都是为了让她更接近罗根。正在进行的谈判是一触即发的。

10月18日，在集会确定之前，弗莱厄蒂给他在罗根的联系人打了电话。

“我们可以在25号星期五，”弗莱厄蒂说。

罗根的一位代表说：“希望我们早点知道这件事，因为他把25日定为私人日。”

“星期六上午怎么样？”费海提反驳道。

“除非是在上午8点30分之前，”对方强硬地回答。

语气不同了，弗莱厄蒂想。美国副总统主动提出要来看你的拳击表演，而你却一直在装更多的篮圈。哈里斯的团队仍然想让它成功，但一种新的警惕开始出现。

10月22日，也就是哈里斯阵营宣布举行集会的同一天，美联社报道称，特朗普将在周五成为罗根的客人——这是罗根最初预留的“私人日”。

据特朗普的一名助手称，共同的朋友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和达纳·怀特（Dana White）说服了特朗普和罗根埋葬他们的争端。就不会有哈里斯的采访了。

在这场德州扑克的疯狂比赛中，哈里斯的助手们认为他们还有一张王牌可以打。碧昂斯在休斯顿，并愿意在集会上表演。“那天计划改变了大约20次，最终他们看到她在哈里斯上台之前无伴奏地演唱了《自由》（Freedom），”一名熟悉竞选团队与碧昂斯团队之间的往来的人士说。

作为安慰奖，碧昂斯的表演排名相当高。她是一个比罗根更大的明星，一个真正的全球天后，“自由”是这次活动的主题曲。但碧昂斯不会给哈里斯带来罗根采访的潜在好处：表明她愿意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并与新观众建立联系。

对哈里斯来说更糟糕的是，碧昂斯表现不佳。她愿意说话。但她不愿唱歌。

没有罗根。没有“自由”。竞选团队保持着扑克脸，但却输掉了一手牌。特朗普与罗根进行了三个小时的采访，这一采访迅速走红。哈里斯的一名助手说，这种反差相当于一件“创伤性事件”，“我永远不会忘记。”但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罗根后来将错过的联系归咎于哈里斯，并指责她拒绝谈论大麻，尽管她的政纲包括大麻合法化。

哈里斯的助手们做了最后的尝试，提出让罗根与副总统在华盛顿特区会谈，第二天在白宫脚下进行了闭幕辩论。罗根的团队犹豫了，理由是奥斯汀独有的条件。

弗莱厄蒂已经看够了。“你可以在选举后的三周内去一次德克萨斯州，”他告诉罗根的同事。“你不会得到两个。”

乔内森·艾伦是一位资深国家官员她是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新闻频道（NBC News）的资深政治记者，与艾米·帕尼斯（Amie Parnes）合著了三本书，其中包括《纽约时报》畅销书冠军《破碎：希拉里·克林顿注定失败的竞选内幕》（Shattered: Inside Hillary Clinton’s注定失败的竞选）。Parnes是资深政治记者《国会山报》记者。